2010年3月25日 星期四

可怕的數字




附近新樓開售,每呎8000多元;辦公室有幾個合約同事約滿,幸運的話將會停工一個月(當然無薪),然後會以新約再獲聘用。屆時薪酬應該會再度縮水。

一條每個人都清楚答案的數學題,他們現時的薪酬約8000元,一間約800呎 的單位(其實實際可用面積只有70%,即500多呎)剛巧等於800個月人工,即66年多,還未算之後可能會減薪或失業呢!

如果叫沒能力買樓的人住公屋或居屋,到底政府要另外用多少土地和金錢(居屋的價錢又很合理嗎)?政府是否又會以持之以恆的程序,先在偏僻的地方建公屋,使居民成為開荒牛,帶旺地方後把區內好的地皮賣給發展商建豪宅?簡單的說就是政府用錢雙重補貼地產商。

2010年3月23日 星期二

轉貼:最低工資的「政治經濟學」/文﹕馬家輝 

【明報專訊】這幾天在有關最低工資立法的爭議裏出現了一場「廿蚊風暴」,一位臉圓圓的功能組別議員先是氣焰囂張地公開表示「工資水平應訂在時薪廿元」,繼而在引起全城嘩然後再度同樣氣焰囂張地強調「甚至可能應該低於廿元」;一囂再囂,其囂也,已非尋常的囂張二字所足形容。 

我們應該如何理解這番囂張?
 
制度結構提供雙重保護 

慣性囂張皆因有恃無恐 

首先可從個人的性情角度入手。

或許《明報》的李先知可以幫忙核實維基百科網上的一項資料﹕該議員之問政態度向來目中無人、挑釁萬分,陳婉嫻在跟其開會時曾經忍不住爆粗。如果連溫柔敦厚的嫻姐也被氣至如斯地步,其囂張功力之深,不問可知。更何,立法會於兩年前討論增加法定假期議案,該議員亦曾挺胸翹鼻地指摘勞動階層「貪得無厭」,他說呀,香港工人的工資水平已較許多亞洲城市為高,社會福利也不差,所以工時稍長亦屬應份云云。憑此昔日往績而今天再發囂論,頗符合其慣有之問政風格,故本質上屬於「慣性囂張」,至於又是否屬於「病態囂張」,則不該去問李先知而應改問心理學家李誠。 

個人性情以外,便是制度結構了。所謂「制度結構」,具體言之,又可分為兩個層次,第一是選舉制度對政客議員的保障護蔭,第二是資本力量對勞動生產的主宰控制,有了這兩層保護衣,該議員自可有恃無恐地任由自己的「慣性囂張」毛病大發特發、一發再發了。 

保障護蔭,指的當然是功能組別的小圈子選舉形式。 

自由黨在上屆地區直選裏全軍覆沒,僅在功能組別取得六個席位,但於選後更六退其三,剩下三席,殘山剩水,棄船者眾,堪謂可憐。「廿蚊議員」正是主動或被迫留守在破舟內的自由黨同志,而其之所以當選,乃屬「自動」,亦即無人競爭,可是即使出現競爭,該功能組別的具資格投票團體亦僅有四五百個、投票個人也僅為七千左右,對於民意的代表性低到無可再低。可是,低又如何?有了功能組別的保障,有了小圈子的護蔭,低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只要搬出「我只須為自己的選舉界別負責」的冠冕口號,即可於立法會投票前公然以囂張言論侮辱基層打工者,日後更可對不符其心意的最低工資法案投下反對一票,在此跟時代嚴重脫節的畸形政制格局下,他老兄很難不有恃無恐了。 

資本宰制,指的是「資本力」的放任放肆,由老闆商人毫無顧忌地主導經濟生產的成敗盛衰。本來,這是全球資本主義遊戲的通則,無啥特別,但香港終究是先進資本主義城市的特殊個例,別的不說,且看香港尚未有公平競爭法、尚未有最低工資法、尚未有集體談判權法、尚未有公共檔案法……這個未有那個未有,老闆商人自可輕身妙手地橫行直闖,不可能把基層權益放在眼裏,本地工人根本沒法予以有效對衡。工人爭取提高薪金福利?好啊,老闆商人說,我不反對,但我有權裁員重組,讓把三個人的工作量交給兩個人去做,你便要失業了;是完全失去工作抑或只能低收入工作,嘿,這是自由社會,你自己選吧。 

「政制保護」加上「資本宰制」,構成了雙重庇蔭,猶如衛生巾的雙重保護層,使得「廿蚊議員」可以躲在保護層背後長期獰笑。 對於推動最低工資立法,特區政府畢竟做過功夫,可是如同對幾乎所有涉及打工仔的基本權益的法案,功夫總是做得太慢、太少、又太慢又太少,所以當全球九成工業社會皆已保障了最低工資,特區政府才剛起步,也猶在半推半就地任由小圈子議員把工資水平往低處壓、再壓、再壓。面對此情此景,香港的勞動階層是何其無力無奈,因為,一來欠缺法制保護,難以大力推動勞工運動;二來,連本來號稱代表基層聲音的一些政團亦根本「唯北是命」、以執政黨自居、以建制派為榮,既沒有為真正的基層福利發聲發力,更沒有長期建構勞動者的「基層意識」(或「勞動階級意識」)。外無托護,內無力推,香港的勞動百姓遂難成為一個具備團結意識的階級/階層,遂也難以對抗氣焰囂張的某些商界代言人。 

工會力量薄弱 

工人欲振乏力 

兩年前,立法會秘書處曾經公布一項調查研究,具體比較全球多個國家的最低工資制度,誰高誰低,利弊長短,列舉數字以彰其詳。其實特區政府的勞工相關部門亦做過不少類似調查,甚至坊間傳媒亦有報道類似資料,可是,不管這類調查由誰來做,結果都是只見其表面統計數字而幾乎沒有半句談及背後的成因來由,亦即,充其量只談了「經濟」而沒談背後的「政治經濟學」,那就是,從不去提工會力量對於最低工資保障形成的影響因素。須知最低工資從無到有,在世界各國皆多得力於工會抗爭,而工資水平的高低及其變化走向,亦深受工會的運作方向和力度影響,香港之所以遲遲未有這種或那種工人保障法例,關鍵理由正是工會力量薄弱,香港的歷來管治者——無論是港英殖民政府或回歸後的一國兩制政府——向來以打壓工會為尚,香港的一些政黨則以背棄工人為榮,工人欲振乏力,唯有每次爭取福利都變成如同「乞食」,受盡冷眼、奚落、侮辱、欺凌。 

走筆至此,忽見電視新聞播放,劉健儀公開宣布「廿蚊議員」不代表該黨立場,對於最低工資水平,該黨的初步意見是訂於港幣24元云云。我不禁冷笑。香港的商人政黨口徑混亂如斯,顯見絕非強勢,只不過,勞動力量更弱之又弱,故任其顛三倒四地轉移擺弄。日前剛好聽見呂大樂老兄說個內地流行的gag﹕勞動者被資本家剝削固然慘,但如果連被剝削的機會也欠奉,便是慘上加慘。而我想,香港勞動者的情,相對於其他先進資本主義城市,必更是慘、慘、慘。

2010年3月22日 星期一

不想上學

天文台報告,受華北的沙產塵影響,今天的空氣污染非常嚴重。

小B起床便嚷着好累,不想上學。到底對於一個四歲多的小孩子來說,不想上學是因為累,還是不喜歡我們定下的學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