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23日 星期四

再見阿叔林尚義

老友KH的鄰居林尚義先生逝世。自小每踢波都鬧胃痛,故對此玩意總提不起勁,只愛當怕食波餅的龍門。聽阿叔講波卻自小跟老爸一樣喜歡。

阿叔吸引之處,是其充滿個人感情的評述。貴為名宿,有足球教練牌(據退燒球迷老爸說),而且句句到肉,不怕開罪人家,有碗話碗有碟話碟,好一條硬漢……;好波的,他會讚「XX真--係--好波,呢下搓得幾---瀟灑(上聲)」;屎波的,會罵「XX嘩真係屎波!」真叫人看(聽)得過癮。加上他就住在KH樓下,街坊之間有些交往,偶爾聽KH說他們的對話,也就覺得阿叔不只屬於螢幕/收音機。

阿叔講波直率、自然和平淡。直率,因為好就讚,差就彈;自然和平淡,因為他不說堆切冗贅的言詞,為爛而爛的gag;他的評述充滿市井語言(好多本地話甚至打麻雀等賭博用語等),彷彿常落場球迷的口吻。後來無記把體育節目徹底商業化,他依然故我,要不說話不留情面,要不目無表情不答理。究竟有多少人能有這種膽色?說實在,阿叔講波真人如其名,有點江湖俠義味。

不知道「經典人物」陸續離世是否代表一個(大)時代的終結。不過他們帶給我們的,是揮之不去的美好經驗……

2009年4月21日 星期二

將軍澳一景

幸虧這塊景緻優美的土地沒有蓋豪宅,好讓離去的人安穩的休息.我喜歡海,真的,好美好舒服!









反面身教

本人生性緊張,每遇壓力例必起勢咬手指(甲)。昨天在寄居(見爸B手記-裝修雜憶)思前想後時,又表演陋習。不消一秒,小B即煞有介事的說:你又咬手指,都叫你唔好咬手指喎,你又咬?(我當日曾對小B說過同一番話呢!)

真不知怎樣開脫!不過,孺子總算可教也!




(親手做了幾張貼紙給我)


(於是隨手貼了在這)

2009年4月20日 星期一

轉貼: 練乙錚 - 忘卻六四、懷疑六四、修正六四

不正視背後,怎看將來.

2009 年 4 月 9 日
信報


「若將來的社會主義是威權式的,若政府除了像現在擁有政治權力之外,還擁有經濟權力,若簡單地說,如果我們有的是發達工業加專制主義的話,那麼人類的境況要比原來的壞。」—— Oscar Wilde,1854-1900,文學家、費邊社會主義者

  六四事件的新老受益者要從他們的立場撰寫那段歷史,理所當然,所有對一九一七年之後的共產主義運動史稍有認識的人,都不會感到意外。這個主觀意志,在目下中國這個依然是一黨專政國家裏,又是客觀可行的,因為黨不僅控制政治、媒體、出版和交流空間,它還掌控一切專政機器和武裝力量。中國的學術自由不包括人文和社會科學,特別不包括歷史學和政治學;中國社會科學院,是和文化部、新聞出版署一樣,組織上受中共中央宣傳部(即中宣部)直接領導,而中宣部的官方定位,是「中共中央主管意識形態方面工作的綜合職能部門」(見中宣部網站「主要職能」頁)。如此,歷史學和政治學,必須時刻服從黨的意識形態和宣傳路線、方針、政策、調子。要明白中國二十年來處理六四事件的手法,最好從這個認識開始。

  六四事件發生後,黨馬上本能地開始了撰寫這段歷史的功夫,那是分好幾個雙重疊的階段來做的:

  (一)掩蓋:在這個階段,黨做得很公平,它既不許任何有損其聲譽的事實和言論曝光、流傳,它也不主動推銷它想推銷的一套說法,而是對所有有關六四的論述,都一律禁止;這個做法,一直維持了二十年。今年,所有和國內進行文化交流的項目,一不准提西藏,二不准談六四,尤以後者為甚。就西藏問題而言,學界可做一些研究,黨並不擔心此事在國內出現輿論失控,畢竟中國人口百分之九十二是漢族。但六四不一樣,除了黨的直屬媒體偶爾提及之外,「六四」及有關字眼,地在內地傳媒上徹底消失。這個頭一階段目的,是要讓知道的人遺忘,讓不知道的人繼續不知、不覺。成績是有的;六四前後出生的一代大陸人,都不清楚、無從清楚這回事,很多甚至根本不知道,尤其是在幾個大城市以外廣大地區的年輕人。(原諒那幾位香港大學學生。)

  (二)開脫:這一步主要是在海外採取的。手法、說法有好幾種,其一是「諒解論」。中國地方大,人口多,窮,不能亂,特別是不能再像文革那樣亂。中國沒有處理群眾騷亂的經驗,沒有橡皮子彈,沒有催淚彈,沒有水龍頭。這些都要諒解。其二是「國際標準論」。基辛格也說過,世界上沒有一個政府可以容忍首都廣場被示威者長期佔領。西方民主國家也有軍警屠殺學生,如美國的肯特州州立大學事件。其三是「代數和論」。鎮壓換來二十年經濟增長奇蹟,就算殺了人,正負值相加,無疑還是正數,值得。

  (三)種疑:目標人士或怯於權力、或出於忠心、或迷於利益,對六四印象模糊、感覺鈍化之後,各種懷疑論便出台了。沒有資料啊,尤其在海外,如何判斷真相呢?會不會是美國中情局幕後策劃的呢?學生是否過激呢?六四運動的領導為什麼都逃到西方去呢?他們不是「走佬」的懦夫嗎?為什麼坦克壓過之後的死者還有人形?死者是否解放軍的多?大家要注意的是,這些懷疑論,都是有利於黨的懷疑;所有提出此等懷疑論的人,不會想到一點:如果黨不一直封鎖真相或真相的調查,根本不必那麼多的懷疑。

  (四)修正:遺忘得差不多了,懷疑得差不多了,便開始推出對六四的修正主義。這也可以分兩步走,先是「反思」。猜想無資料,空談無結果,示威耗精力,不如反思六四。反思六四的什麼呢?什麼都可以,只要向前看,不要糾纏過去。這種反思,曾鈺成月前有關講話是典型,作用是掃除思想障礙,把路鋪平。跟著,提出黨版六四事件真相。國家強大了,人民歸順了,外人都來朝貢了,走出這積極的一步也安全了,黨版真相內容一定很豐富,甚至還可大方講出真正死亡人數,反正被殺者愈多,往後愈有威懾力。走完這一步,撰寫六四歷史才算大功告成。

  掩蓋和開脫是被動的、防守的,種疑和修正是主動的、出擊的。掩蓋和開脫,二十年來工作已做得差不多了,程序大體上進入種疑和修正階段。分水嶺大概在○四年和今年之間。大家看看兩次官方對外談及六四的分別便可領會。

  ○四年三月兩會期間,溫總答記者問有關六四事,《新華網》發的標題是「溫家寶答6.4風波:團結穩定比什麼都重要」,內容雖無新意,避重就輕只談前後、不談中間,但態度還算比較穩重、低調、有耐性。今年兩會期間,同一個問題,由有「中國第一新聞官」之稱的趙啟正作答,這次官方新聞稿的標題是「趙啟正直面六四風波提問」,文章記述當時情況:「當美國之音記者不懷好意地問及六四風波的定性問題時,趙啟正在幽默機智的談笑風生中化解」。○註 這是十分自信、進取的態度,否則不能在此等事情上嬉皮笑臉,說話瀟灑、幽默。

  註:兩篇講話分別見○四年三月十五日《新華網》和○九年三月二日《新浪網》。

2009年4月19日 星期日

要看

2009年4月17日港台頭條新聞(因電腦的限制,只能轉貼連結)

http://www.rthk.org.hk/rthk/tv/headliner/20090417.html

另見youtube

http://www.youtube.com/watch?v=fOitDr2S8So

2009年4月17日 星期五

誰應負責

商務及經濟發展局副局長蘇某送卡片事件真的越來越過分。將視線由自己身為「公僕」(官員夜市公僕)的過失轉到入境處職員洩漏個人私隱上。

試問,公眾利益(官員涉嫌以權謀私)跟私隱那個重要?答:在極權社會根本沒有公眾利益可言,所以在位者的利益當然凌駕公眾利益之上。在民主國家,這當然還無疑問。因此,政府在早幾日(2009年4月9日星期四)就可以堂堂正正的表明:

商務及經濟發展局副局長蘇錦樑今日(四月九日)回應報章報道他處理外籍家庭傭工續約事宜時,作出以下回應:
  「我留意報章今天就有關我家外籍傭工申請續約的報道。我在處理這件事務上是有粗疏;但完全無意得到任何特別對待。我就這事件對同事們造成的不便及可能引起公眾的關注,深表抱歉。」

而現在就可以魚目混珠的乘着近來連串公私營機構涉密的尾巴追查誰是「二五仔」。

不過,想問問特區政府的文膽,何謂「有粗疏」?小人才疏學淺,只知道「粗疏」為形容詞,不只可以做名詞用。「粗疏」是「粗暴」加「疏通」的縮略詞嗎?如果是的話,那儘管語意正確,可文法也不及格。再者,故意用「有粗疏」來陌生化視線,淡化事件。「對同事們造成的不便及可能引起公眾的關注」才「深表抱歉」?是否不麻煩到那些同事(應該不是洩密的人而是spin doctors吧)同埋不引起公眾關注的事,就是正確?這算是甚麼道歉和道理?只管門面功夫已經錯,連這也做不好,真浪費社會資源。這樣的政府可以怎樣回應大時代,幫市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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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副局長的行為是涉嫌誠信有問題與侵犯了公眾利益,但政府事後不但沒有清楚交代如何處理,反而以涉密為幌子偷換蓋念,企圖抽出「二五仔」就更令人失望(其實早已無希望)。

2009年4月16日 星期四

春日長洲(3)




春日長洲(2)

第一張應該是橫看的,可無論怎搞blogspot總將照片橫放,真惱人.

全部攝於長洲市政大樓外面的碼頭,趁小B她們去了洗手間的空檔拍的.本來想把那個在現場即席剝蝦頭曬蝦乾/蝦米的伯伯拍進鏡頭,可看他一副不想給打擾的樣子,也只好打消念頭.不想把相機變成了擾人的玩意.























2009年4月9日 星期四

春日長洲(1)

一時慶起,到長洲溜達了幾個小時。上一次是四年多以前了,當時小B還不只在哪。其實也稱不上「溜達」,只是不聽長洲佬KT上次的忠告,冒險光顧了一家遊客海鮮酒樓,吃了一頓遊客餐,然後,沿大街走了一會而已。總知,可以暫時放下維修家居和其他俗務都算不錯呢!(不過果餐真係好金!)


(不是經常有雪糕吃的,小食多滋味)




小B近月愛上了兒童遊樂場,每次出街都嚷着要出九龍公園的兒童遊樂場。所以,每個禮拜六下午都在那裡度過。就算到了長洲也不例外,也玩盡了北帝廟遊樂場那幾組架生。我就不大喜歡九龍公園那個擁擠的遊樂場,孩子那麼小便要同人家爭個你死我活(可能誇張左d,不果真係見到人生百態)。最好就是到郊外,空氣好,更可以親近大自然,人也會謙卑d。不過,交通真的好勞累,小B又走不遠。

2009年4月8日 星期三

看不見的存在-8964

(此則原題為看不見的存在,"8964"為強調而後加)

年前,前民建聯主席馬力對「六四」的言論言尤在耳。最近接連有大學生對「六四」發表使人氣憤的言論,遙遙呼應(1)。不想陷入世代論爭的老路,時空上的距離不一定會令人的想法如此迥異。只想指出一點,從上而下的「大話語」,從日常一點一滴的思想改造,以至對歷史的不了解(不肯去了解?),對思想的影響可能更大。

當年馬力敢有此「詮釋」,絕非偶然。以我自己的經驗,香港有些人到現在仍然不(願)相信「六四」屠城(又或不敢面對自己一直心繫的家國有此事)。我的父母就是一例(雖然是個人經驗,可也有點代表性)。對他們這些自少來港在「歧視」中熬過來的人來說,祖國是美好的想像之物。祖國作為心靈上的寄託和慰藉,他們根本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加上十多二十年來愛國機器的關懷,他們早已成為了鐵票的一員。六四以至政治不單是我家的禁忌,也是好多人看不見的存在。

感到茫然,唯有叫自己和告訴家裡的幼兒班女生無忘六四吧。

(1)另見

請蒙住我雙眼也蒙住天

城大評議會阻撓《六四特刊》於維園派發 稱等於支持「平反六四」

程 翔 斥 港 大 內 地 生 六 四 謬 論

港大民主牆六四資料遭塗污

編輯室周記:六四紀念的歧路



2009年4月7日 星期二

生死儀式




現代生老病死都制度化,在醫院生,在醫院死,死葬由殯儀館包辦,有套餐你撿。(1)

由於從西方傳入,所以一般醫院都有院牧,在沒有基督教信仰的病人離世前為其祝福。好多人就此「決志」入教,希望在最後一刻,可以安樂地去。

友人早陣子去世,在離開前兩星期決志入教,可家人卻選擇道教儀式喪禮。我無宗教信仰(雖然在教會學校唸了七年書,對聖經也有點認識),也非扁低任何宗教,更非非議死者家人的選擇。只覺得,「儀式」在整件事裡變得好吊軌。對院牧來說,他是想病者安心離去嗎?那對家人來說,他們又是同一心態嗎?用兩種方法送行,那逝者如何走?好像各施各法。

可能,令垂死的人決志,傳道人會感到釋懷;當事人也會以為有個寄托 – 可生死真的如此輕易看破;家人也可以舒緩壓力。至於那套餐式的法事,也聊以舒緩喪失至愛的傷痛吧。




(1)翻查各大殯儀館的網頁,只見到有各式宗教套餐供選擇.如果沒有宗教信仰的怎辦?而且以我所知,一個靈堂一天可以租給兩家人辦喪事的呢.不但在世時每事排隊,連時候都要輪住辦喪事,真荒旦.以前的人(聽家裡的老人家說,我家鄉的喪事是在家裡舉行的.死者會安放在家數天才入殮.)不需要制度化的辦理"生死程序",可現在要在醫療機構死,使好多人無法與家人道別,飲恨而終.而父親要親眼看著嬰兒出生,也要先上醫院的課程,到時還視乎產房人多與否,才知道可不可以陪太太生產.現代制度管理違反人性另一例.

2009年4月3日 星期五

蕃茄

如果迷信就大吉利事喇。

媽在去年(時間過得太快)十二月做眼手術前的晚上,蕃茄悄悄的走了。

她是媽從妹妹手上收養的西施狗,跟了爸媽十一二年了。其實她都挺堪坷,之前跟妹妹住的一年多,每天從早到晚一個在家,還要給狗帶栓住。後來,好像因為生病,所以就交給爸媽代為照顧,這樣就住了下來。不過,他們怕她惹蟲,所以這些年來只帶過她到樓下散過三兩次步。可狗是需要每天散步的,所以她後來就變得神經緊張,不太健康。

我跟她並不熟,只是在她兩三個月大的時候抱過她,之後試過回老家小住的時候跟她玩過。不過她記憶挺好,之後每次回家,只要給她嗅嗅鞋子,便會記得,不再吠。

聽說,狗十三歲等於人的九十多歲。也走得舒服。媽說在做手術前的晚上,蕃茄總是跟着腳跟走,他們睡的時候她更戀着不走。後來趕了她出去,第二天早上聽不見她的聲音,便見她手腳伸直睡在地上,叫也沒反應。後來,父親便把她放進膠袋,帶到垃圾站去。

如果迷信的話,可能會覺得不太「老黎」,不過我覺得她去得幾有尊嚴。可以靜悄悄的在睡夢中離去,其實也挺美。這是可遇不可求的呢!

問他們會不會再養狗,都說不啦,責任太大,又困身。沒有說的是,生離死別太沉重吧。

寫着越覺得好像在寫女人的故事呢。